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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济龙

安仁县第一中学【学校首页】

  • 中文名

    周济龙

    国籍

    中国

  • 民族

    性别

  • 出生地

    未知

    籍贯

    未知

  • 出生日期

    未知

    信仰

    共产主义

  • 学习经历

    未知

  • 主要职务

    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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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时节,走进安仁县一中,校长周济龙对前来采访的我们说,懂得

发布时间:2016/08/05 2,235次查看

早春时节,走进安仁县一中,校长周济龙对前来采访的我们说,懂得了一棵树,也就懂得了一个人。懂得人,才会懂得教育。

此刻,他领我们驻足于一棵百年香樟下,树干如抱,枝柯蔽日,细脆的鸟语在繁枝密叶间跳荡。满眼新绿的生态,与他的深色西装、洁白衬衣辉映得刚刚好。

这一次,我们一改先问“人”问“课”的惯例,而从“树”开始采访。

从自然生态到精神生态

看得出,在周济龙心里,校园的每一棵树都是知音与故人,是一中人的师长与同道,亦是他们的孩子与学生。因为,每遇到一棵树,他的笑容都很灿烂,话语里都饱含兴奋。香樟,桂树,乌桕,银杏,马尾松,樱花,翠竹,梅花……一树一故事,他如数家珍。

周济龙最先说的不是这所学校的历史与传承,也不说学校在省级示范性高中验收评估中曾连续两次被评为“十佳”,更不说高考的辉煌。他只是领着我们一行在校园里散步,徜佯于学校的楼前屋后,以目遇神交的方式,“采访”那一棵棵在校园里的树木,苍劲的,挺拔的,蓬勃的,秀丽的,绿如华盖的,黑如素描的,成排列队的,直插云天的……

2014年长沙市一中原校长马清泽到安仁一中指导工作

几年前,日本作家江本胜写了一本畅销书,叫《水知道答案》。他以一百多张水结晶照片,表达水与人类情感的奇妙呼应。周济龙说,这么多年来,安仁县一中的办学理念、教育情怀、学校品质、价值追寻,都能在这些树的身上找到答案。

一棵树,就是一所学校的教育史,就是时光与岁月的见证。

看见吗?那两棵长在楼宇之间的香樟树,立在这里至少几十年了吧?枝柯舒展,如天地间擎起的巨伞,枝枝覆盖,叶叶交通。你从运动场入口那里望过去,好一道葱茏的绿色屏障,整整遮住了半角天空!多少年过去了,香樟是行走校园的空间地标,也是栖居教育理想的绿色天堂。一年又一年,香樟看见过一届又一届学生在运动场上的青春身影,也一次又一次走进学生的作文里。在学生笔下,没有一片树叶是相同的,每个人都在那里读到人生的感悟,交织着历史的厚重、生命的自由与成长的感奋!无论时光如何改变,那些回到母校的校友们,总不能忘怀从香樟树下走过的日子。

其实,一棵树,就是一篇美的寓言,也是教育的自然之道。

在小径一端的一座矮房前,那里有校园里最大、最古老的一棵桂花树。远远望去,桂花树团团如盖,绿意深深浅浅,嫩枝立在叶间,好一派如剪的绛紫!周济龙告诉我们,这棵树开花的时候,一中整个校园都是香的,每个日子都令人神清气爽。

周济龙并不是想象中的文艺青年,他只是一名数学特级教师,在安仁县一中整整生活了20年。2008年,他出任学校校长。县委、县政府如此的重视,全县人民如此的期盼,那些日子,他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很重。这所拥有70多年办学历史的学校走到21世纪初叶,到底该如何发展,如何才算是遵循了教育规律,回到了教育的本真呢?

思考问题的时候,周济龙特别喜欢一个人在学校的香樟、银杏、桂花、松林间散步。他想起安仁县一中的前身,那是几百年前的宜溪书院。承续着宜溪书院薪火的安仁县一中,哪些资源才是人无我有的?周济龙的目光落在树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古训让周济龙灵光一闪。他认定了“生态”这个词。不是吗?最好的校园,莫过于生态校园;最好的教育,莫过于生态教育。

从树出发,周济龙与他的同事们的思维一次比一次敞亮。

树的天命就是生长,学校教育的天命呢?“为学生的发展而教”。树的成长之道很质朴:根深方能叶茂。学校教育呢?“为学子一生奠基”。促进人的发展,是教育的天命,奠基人生的根基,则是中学教育的根本。如今,“为学生发展而教,为学子一生奠基”这两句话,已经立在安仁县一中教学楼的楼顶。那是生态校园的理念表达。

光有理念不行,教育是过程、影响与行动。他们不愿将生态作为一个生物学概念,而将它视为教育、哲学与诗的表达。生态校园,意味着校园环境的绿意、和谐与诗意。

安仁一中学生开展植树活动

学校的老树是历史的馈赠。毫无疑问,这是生态校园的基础与前提。这些年,学校建章立制,将古树保护责任到班,并配有专门的园丁对全校的古树进行精心护理,悉心照料。

更重要的还是建设。他们从生态原理和园林美学原理出发,着眼生态校园的整体规划,特别注重校园的功能分区,将校园生态当作一首绿色的诗篇进行创作。为此,学校特别聘请在树木育人方面颇有心得的长沙市一中原校长马清泽先生做指导,每年种植不同树种的新苗,修建亭台,围砌石栏,增设花坛,点缀石头、文字与书法长廊。短短几年间,生态校园的内涵不再只是拥有若干参天古木,而是移步换景,春夏秋冬变换着四时的美丽。校园道路重新命名,谓宜溪路、书院路、松园路;校园景观重新命名,谓樟园、馨园、松园、芳园;林中亭阁建起来了,曰书馨亭、回雁亭;墙上有了龙飞凤舞的书法,草间有了沉默内敛的石头……

如今,你漫步建设后的生态校园,每一处都花树掩映:桃花浅笑于春风,桂花飘香于秋日,樱花烂漫于窗前,翠竹如碧在篱前。于是,树成为了一种文化。学生毕业留给母校的礼物是什么?树!校友回校馈赠的礼物是什么?还是树!周济龙说,在安仁县一中,一切都要给树让路。记得当年建宜溪楼的时候,为了保护两棵乌桕树,整个楼宇建筑都退后了十几米。

生态不只是自然的,还是人文的。安仁县一中作为生态校园,它的另一重追求就是人与人、人与内心的和谐与安宁。用周济龙的话说,就是学校不仅是生态和谐的花园,更是心灵和谐的家园。每次开会,他几乎都会跟老师们传递这样的生态观念: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的价值是共同的,使命是共同的,愿景是共同的,心灵是相通的。教师的姿态,就是让自己站成一棵永恒的树,让自己成为学校的一道风景。

在校园文化品质上,他们选择的正是孔子在《论语》中一再论及的这个“仁”字,这是“仁、义、礼、智、信”的“仁”,亦是安仁的“仁”。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懂得恭、宽、信、敏、惠,则懂得了“仁”,亦是真正的“安仁”。与学校的树木花草一样,这是另一种生态,文化的生态,精神的生态。

这些年,周济龙坚持做的一件事就是有针对性地跟教师与学生谈心。他心目中的生态校园,就是心与心的沟通。他专门准备了一个本子,叫《集贤言》,每次都虚心地请教师给学校工作提意见与建议,每一条建言,他都工工整整地写在这个专用的本子上。不仅与教师谈,他甚至跟高三的每个学生都要谈学习。有一天,他谈了7个小时,约见了一百多个学生。他的手机、QQ、邮箱、微信,都面向每一个师生。正是这样一个心灵生态场的存在,周济龙与他的班子总能在师生那里获得太多的感动。

很多年了,安仁县一中几乎没有教师被挖走,他们喜欢这里的自然美景,更舍不得这里的人文生态。他们秉承“仁”的精神,构筑起奉献与坚守的精神生态。

德育,拒绝生硬说教

2013年寒假的一天,校长周济龙在学校值班。校园外面是一片临近春节的热闹喧嚣气氛,而校园内却是一片静谧。多年来,“生态校园”这张名片吸引了教育同行的目光,但周济龙没有在一派繁华景象中止步。

周济龙独自惬意地漫步在园林般的校园里,仿佛一草一木都在向他致意。阳光下,他在校园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有感而发,随手写下这样一段话:“真正的办学境界应体现在师生的日常生活中,在不经意中,在一草一木、一言一行中,在每一节课、每一次活动呈现的本真状态中。”

他对教育的思考日益成熟:“德育,需要营造一种生态,一种学生能够健康成长的学校文化生态。这种文化生态涵盖面极广,环境文化、课堂文化、活动文化……皆可列入其中。”今天的周济龙,明白了树人和树木是一个道理,他引领着一中人追寻着如何让教育自然而然地浸润每一位师生的心灵。

2012年7月,连续40多天的高温,没有下一滴雨。安仁县一中的草坪里草被晒枯了,藤蔓植物被晒伤了,香樟、银杏也几乎被晒焦了叶子。尤其是校门口的那两棵香樟“门面树”,焦黄的叶片卷曲着,用手轻捏立马“粉身碎骨”。尽管增加了每天的浇水频次,烈日下还是“奄奄一息”。

怎么办?校班子一起合议,有人建议从别处移植两棵更好的树过来,这样省时、省力。

可周济龙不这么看,他认为树木的生命力何等顽强,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他号召全校师生一起出点子:“如何拯救这两棵树?”学校的段老师想出了一个办法,在两棵树周围原本覆盖的水泥地上打了很多气孔,让树能自由地透透气。没过多久,这两棵“门面树”竟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现在,师生们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来到这两棵树下,体会生命和生长的含义。

“这就是生态的力量。”校务委员李红林说。这种力量生发于教师、环境、活动、课堂等每一个元素,在一个个细节中,自然而然地浸润着师生的心灵。

学校无小事,事事是教育;教师无小节,处处是楷模。最自然的细节会成为教育的契机,让校园的空气中洋溢着激情与温暖。

已毕业多年的张杰对李成龙老师念念不忘:“李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一次下课后,我和同学们在楼梯间讲他的‘坏话’,没想到,李老师刚好从后面经过听到了。当时我觉得我们‘死定了’,等着挨老师一顿臭骂。没想到李老师走上前来,只是笑着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并表示我们的意见他听进去了,以后共同进步。”现在,张杰已是郴州市一中的骨干教师,他对李老师充满感激:“他教会了我怎样当老师,怎样当学生心目中最好的老师。”

395班学生李涛脑中一直存放着一个令他感动的场景:2013年10月的一天早上,因线路检修,学校停水停电,食堂没办法供应早餐。没办法,他和同学们只好饿着肚子上第一节课。岂料,上课前的几分钟,只见班主任李金辉提着两大袋子的小面包走进了教室,分发给每个学生。“这让我们非常感动,老师金子般的心,在我们心中树立了公民道德的价值标杆。”

生态的德育,往往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去年,学校来了一位不受欢迎的“客人”——小鸟,小鸟衔来树枝,在学校教学楼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搭起了窝,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可这里是班级承包的清洁区,如果小鸟的粪便不及时清扫,会影响到班级的荣誉。怎么办呢?同学们赶紧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想了想,叫上年级生物组组长,一起提出了一个新点子:在全校发起倡议“爱护小鸟”,并号召生物老师经常带着学生们研究鸟类。从倡议同学们爱护鸟类、爱护自然,延伸到爱护学校、爱护祖国。倡议发出后,小鸟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打扫卫生的同学再也不叫累了,还有同学专门给小鸟拍照。

周济龙说,教育的效果,不在于活动本身,而在于活动的过程。他坚信,只要有一个孩子受到教育,就是有用的。

一中偌大的校园里,看不到什么标语、口号,与学校的“生态校园”颇为协调。学校党委书记何福汉的解释是:“学校是育人的地方,绝不应该是生硬说教的地方。”他更相信情感氛围的育人力量。在这样的氛围里,学生通过内心的体验完成自我教育。

课堂上老师与学生的交流学习

学生一进校,学校会搞隆重的开学典礼,周济龙会和孩子们谈“理想”和“梦想”。之后每个月,老师们会针对实际给本班学生布置一项“亲情作业”:为家人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帮妈妈捏肩、擦桌子,帮爸爸捶背、倒杯水,完成后填到亲情作业卡上。

他们的“升旗仪式”也非常有特色。升旗的任务由各班轮流,班级接到任务后,先在班级进行民主选举,选出三位升旗手、一位主持人和一位演讲者。然后集全班智慧写出演讲稿。每次升旗的场面都令人感动,被称为“学生自主管理的典范”。

教务主任段世安讲了军训时的一个故事:一个瘦弱的女生参加学校的暑期军训,天气炎热,女孩由于体力不支而中暑。老师们赶紧对她进行治疗。过了一会儿她醒了,又要回到军训的队伍中。老师们都劝她不要去,这个女生说:“我一定要参加,如果我不参加,这个班级就不完整了。放心,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教育本身是生活的需要,它源于生活,又以生活为归宿。特级教师、副校长李成月已经将活动编撰成《德育实训校本课程》,学生在活动中动脑、动手,体会到收获的艰辛与快乐。

“垃圾分类”活动中,以班级为单位,由专人负责回收废品,同学们就算是一张小纸片也会有人捡起来放到回收箱里。他们将所得钱款存到“绿色银行”,需要时拿出来帮助家里有困难的同学。“绿色银行”不仅可以积攒资金,更是培养学生的生态意识和管理能力的好途径。成立于1990年10月的“安仁县一中青年志愿者服务大队”,不论春秋寒暑,一直为城关敬老院的孤寡老人提水买煤、送钱送药。一位老人拉着一个队员的手,感动地说:“没想到,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一下子添了这么多孙儿孙女。”

“每个学生在集体创设的氛围中所受的影响,是任何课堂教育替代不了的,也是任何家庭教育替代不了的。”一位学生家长感叹道。

高三上学期的元旦文艺汇演活动,是他们高中生活中最后一次大型集体活动,蕴含着学子们格外多的情愫。这一天,坐在礼堂的不仅有本届学生,许多往届的学长们也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挨挨挤挤地与学弟、学妹们一同度过这段难忘的时光。

2012年的元旦晚会持续了几个小时,情感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每个班级表演一个节目,几乎都是整班的同学一起登场,歌曲、舞蹈、小品、戏曲,形式各异。他们不是演员,但他们都是用自己真诚的心表现心的真诚。舞台完全是开放式的,台上台下不时连成一片,观众兴致所至,也可以上台参与,少了一分演出的规则,多了几分活泼、有趣。

最感人的一幕是班主任老师被一一引导到舞台上,每个班级都会派出代表给敬爱的“老班”献上礼物。这些礼物,是学生自己亲手制作的字画、手工,或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老师,我们爱你!”会场上此起彼伏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这种巨大的凝聚力,成为一中的一种文化现象。学校对学子们有着如此大的魅力,正是基于我们日常的教育行为。”周济龙说。

“什么是教育?这就是。什么是最令人陶醉、满足的师生关系?这就是。什么是有爱心、懂感恩的校园?这就是。”周济龙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活力,生态课堂的生长点

校园里的树木正郁郁葱葱。周济龙的思绪随着这葱翠飞向了课堂。

“上课是天大的事!”沿着校园的幽径,周济龙一路走来都在反思:课堂,如何生长出充满活力的绿色?

有一件事给了周济龙很大的触动。一次,他路过一位老师的课堂,看到老师一直全神贯注地在讲台上讲着,半个小时后再路过时,那位老师依然在全神贯注地讲着,而讲台下却有不少学生打起了瞌睡。

这样缺乏绿色、缺乏生命活力的课堂,不改变怎么行!

可喜的是,让课堂生长出绿色,安仁县一中的许多老师早就行走在这条路上。

学校教科室主任周济玉,1999年参加了教育部在济南举办的一个培训,回来后就向学校提交了论文,主旨就是课堂上师生要实现民主、平等。后来,他进一步探讨课堂如何让学生参与进来,提出了“多维互动”的概念,并以“课堂是学生的”为题撰写了论文,发表在2006年的《中国教育报》上。

周济龙告诉我们,经过大家这些年不懈的探索,学校的“1+4+5生态高效”教学模式成型了,那就是,在课堂时间的分配上,反馈巩固时间占10%,学生自主学习时间不少于40%,教师引导、归纳时间不多于50%。

他特别强调说,这个“1+4+5生态高效”教学模式的内核是“五个度”:高效度、强力度、参与度、多角度、高浓度,目标是“四变”:变苦学为乐学,变死学为活学,变难学为易学,变“学会”为“会学”。

记者到学校的教学楼转了一圈,只见各班级课桌的摆放不再是学生面对老师,而是学生桌对桌、面对面。教室里除了讲台上的黑板外,后墙上还有一块更大的黑板,黑板也不再是老师的专属品,变成了学生的舞台。

改变的当然不仅仅是座位。在安仁县一中,教学进度、教学内容、教学组织,都会征求学生的意见。还有,任课教师由年级组聘用,聘用条件中有一条“一票否决”,那就是缺乏合作精神、合作意识。

张兴德,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也是一位优秀的语文教师。新学期第一堂语文课上,有同学问他:“老师,到底什么是语文呢?”他这样回答:“站在讲台上,我就是语文。”

面对记者的采访,他很“韵味”地描述说:“在课堂上,你可以打破时间的界限,为学生架设通往远古的桥梁;你也可以冲破空间的局限,为学生创设遨游的时空。在课堂里,你可以是诗人和演员,可以是思想者和演说家。上毛主席的诗词《沁园春?长沙》时,我分别用普通话、湘潭话和安仁话录好音,在课堂上播放,让学生比较;上戏剧《雷雨》时,我和学生们自导自演;上《水浒传》中的《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时,我采用‘说书’的方式。”

“这耳目一新的课堂,这师生共同成长的课堂,我认为就是绿色的、生态的、有活力的课堂。”张兴德表示。

现在,生态课堂的观念深入了所有老师的心中。“生态课堂首先要明晰的是为谁服务的问题。这与种树一样,将树种在适合它的土壤里,树在它的生态圈子里才会很好地生长。若将它种在一个盆里,得到的有可能是一个漂亮的盆景,却非树之所愿。这实际上是看我们把学生是当成一个‘人’来培养,还是当成一个‘工具’来培养。”彭小琳老师的话很有代表性。

在安仁县一中,生态课堂的理念化为了“各美其美”的行动。

段智文老师上研究性学习课,研究安仁的独特民俗“春分药王节”。他把学生放到校园中的各个角落,放到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流之中,让他们各显神通。最后,把所有的材料摆在那里,学生谈,学生写,收获颇丰。

“把学生从老师的思想行为的禁锢中解放出来,老师要做的只是顺应学生的思维方向,如同风筝,抓住线头,任风筝顺着风在大自然中随意飞翔。”段智文这样开心地描述。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是一篇经典美文,为了不破坏它整体的美感,曹亿平老师精心设计了几个“美点”:修辞之美,动静结合之美,叠词运用之美,炼字之美,让学生去发现。

左楚卿站起来说:“我欣赏修辞之美。文中运用了比喻手法,我认为最精彩的比喻句是‘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比喻中又有排比。”只听一位男生大声说道:“那是博喻!”李鹏源补充说:“还有通感。‘微风过处……’这里是把嗅觉转化为视觉。”曹亿平按捺住心中的惊喜,问:“通感这种修辞我们没学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课后练习中有。”同学们纷纷翻书页,发出啧啧称赞声……

“让学生自己去发现,胜过老师的千言万语。”曹亿平说。

李茂华老师为了让生物成为一门“充满吸引力”的学科,在学习《生物技术实践》时,重视学生动手能力的培养,让孩子们去学做葡萄酒。孩子们通过实践,寻找失败的原因,最终品尝到了成功的喜悦。

而物理老师何财林在上课之前,指挥两个同学在讲台上摆放好圆柱木棍,将一块光滑的玻璃放在两根木棍上,再将儿时玩过的遥控赛车放在玻璃上。这时,同学们都盯着讲台,叽叽喳喳地讨论,猜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整堂课同学们如同在大自然中做游戏,轻松舒畅,但脑海中那些物理概念难以磨灭。

公式可以淡忘,定理可以淡忘,而孩子们所体验和享受的生态课堂的“绿荫”却会陪伴和影响他们的一生。我们仿佛看到,眼前这些小树苗必将有一天长成傲立长天的大树!